遠從射日鄰近的深山中千里迢迢跋涉,好容易到達學堂,還來不及向混蛋監護人翹起尾巴炫耀一下,這師傅出的第一道課題立刻就把桑椹難倒了。
傳送陣?
法陣?
......蛤?
桑椹感覺腦袋裡出現了無數星星月亮在打轉。
實在不是她天分不高,怎麼說好歹也是成精而能化人了的小狐精不是?
但是對於一個幼年失孤、再後來連義母都失去,幾乎等於天生天養的小狐狸,講求文化水準的確是有些為難人...狐。
也虧得不是怕生的性子,在課堂上又是東聽西問又借筆記,終於是弄懂了原理,進入下一步,這才發現...原來方才遇上的難題,和現今相比只不過是沙丘、不、根本只有小土坑那般高。
桑椹皺著眉,看著毫無動靜的傳送陣。
確切來講,地上這灑滿墨跡、歪七扭八的玩意,將它說成是個塗鴉恐怕會更貼切不少。
眼見周遭的同學一個個的在閃光中傳出、又很順利似的傳回,哪怕偶爾也見到幾個落水塘的、吃土的...種種小意外,但就沒有誰是像她一樣根本毫無動靜、甚至連陣都畫不好的!
怎麼辦?
桑椹捏著筆,邊皺眉試了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再來。
毫無反應。
再試。
再失敗。
重複再重複,滿地狼藉都是她一再失敗重複的成果,可不要說是陣,她還是連筆都握不好。
這握筆...怎麼就這麼難呢...?
她咬唇。
會不會...會不會因為最後畫不出來被師傅趕出去?
監護人在她出發時說過的,師傅會把沒天賦的笨狐狸趕出去。
本來她還能張牙舞爪的對監護人說不會、沒可能、等著瞧,可現在...
看著滿地失敗,桑椹覺得她好像不能那麼肯定了。
眼見明月當空,身旁的同學們幾乎都已經完成、再有的也都是完成過回來的了──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急得快將筆拗斷時,遠遠飛來的紙鶴毫不留情地桑椹往頭上墜了下去──是混蛋監護人的紙鶴!
雖然死不承認,但桑椹從來沒有一刻這麼高興看到他的紙鶴!
就連展開紙鶴見到從裡頭映出監護人那氣死人的臉都讓她覺得好高興啊!
『唷?拖油瓶,怎麼樣?被趕出去了沒?』
這混蛋!
感動一秒熄滅。
~~
金色狐妖從水鏡裡望著目前歸他管的拖油瓶,一向見多識廣的他也有些懵了。
一地黑乎乎不知道什麼玩意,拖油瓶姿勢彆扭地拿...不、捉著筆,頭髮、鼻子、衣服、臉頰、手臂...所有看得見的地方都有黑漬。
而小孩站在那堪稱混沌的狀態中望著他,一臉要哭。
狐妖微擰起眉。
這是...怎樣?被欺負了?
畢竟是自己在罩的丫頭,麻煩歸麻煩、遠歸遠,真有必要還是得走一趟關照一二...
『......妳這是在幹嘛?邪教儀式?』心下盤算,嘲諷仍是張口就來。
毫不意外,滿臉挫敗要哭的小孩,立刻對著他張牙舞爪地跳起腳。
~~
『我說,你是不是漏了什麼?』監護人看過她的解釋,邊扶額這麼問。
漏了什麼?
桑椹表情空白了一瞬,隨即陷入茫然。
『......畫傳送陣,不需要實體畫也成的吧?』
......
............
..................
......欸!!
見她一臉驀然驚覺,狐妖慵懶地支頰斜視,『反正妳這傢伙,大概就是上完課要拿筆畫陣。』
『想妳那手淒慘的鬼畫符也畫不出什麼好,最後主題完全偏了、一心一意撲在拿筆這上,重點的畫陣就被妳忘了吧?』
「......。」.....全說中了,可惡。
『照這勢態......嘖嘖,妳要不要先收好行李呀?射日離那可不近啊?』搖著頭,金色瞳孔寫滿做作的同情,彷彿一切已成定局似的。
「......我才不會呢!混蛋!!」
紙張撕碎的聲響與少女氣吼吼的嚷嚷從林間傳出,而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
釋疑
註記一下文章沒有提到的部分
1.桑椹住的地方在設定中是學堂附近稍微有點距離的一座敗廟,後來突破了自己的盲點之後他有順利的完成設點的工作
但是因為加進這一段實在有點...雞肋?因此用補充的方式說明一下。
2.監護人的存在是作者自家的親友團,是推動劇情用的npc般的存在、作者的私心,之後有機會的話會再詳細的介紹下。
以上,如果有解釋不清看不懂的地方請儘管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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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般的雜談
你好這裡是花子
老實說我有種在裸奔的感覺(艸
應該說我每次寫完東西按送出之後瞬間都會有種脫光裸奔的感覺,奔到我覺得我應該很快就要著涼了(艸
幸好我發的文章不多所以衣服還是多半穿得妥妥的(靠
嗯腦子糊了所以就到此為止吧
畫開心的,不列入繳交作業的範圍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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